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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5)(1 / 2)





  那个妇人也说:姜阴是个好孩子。

  语气之间皆是惋惜。

  在他们眼里,自己好像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而姜阴确是好人,可

  姜阴是好人?他拿人体做实验,死在他手下多少人?他为了报仇,覆灭整个C区,他们就是坏人吗?你是怎么说出来他是好人的?

  七皇子破音嘶吼:可是他这一切他都是为了坦尔将军。

  蔚崇苦笑:这就是理由吗?

  那你说,他有什么错?值得你去逼疯他,值得你把他逼得自尽。

  解释不通的,可他有错吗?

  他就活该受折磨?他就活该被害得家破人亡?坏人难道委屈一下就该心疼吗?

  那你说,我有什么错。

  七皇子:你错就错在,杀了他,他只想讨一个公道,他赌上性命去讨的一个公道。

  可他赌上了整个C区人的性命,他牵扯无辜的人就是不应该。

  他没有!七皇子嘶吼着,像是要吼出他内心的委屈。

  蔚崇一愣:你说什么?

  七皇子眼泪止不住的流,只重复:他没有啊,他没有害C区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啊,不然你想那些军官为什么要跟着他,就是因为他知道冤有头债有主

  他控制了整个C区是没错,可他让黑客往每个人终端里面发了一段坦尔将军被帝国杀死的真相,C区的人都很难以置信很气愤,于是他们配合姜阴串联了一场大戏

  姜阴他用楚博士的发明开启了一个和C区一样,真假难辨的幻阵,里面的人、景象都是假的,炸/弹也是打落在那个假的C区,这些都是迷惑帝国的假象,他没有牵扯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蔚崇如雷轰顶:不可能

  姜阴、军官、军士们只是想为坦尔将军讨回一个公道,你说,他们有什么错?错在不该为坦尔将军报仇?

  蔚崇身子晃了晃:不,不对。

  有何不对?坦尔将军是他们心中最敬佩的人,若非他,坦尔星怎么可能和平,可坦尔将军做了那么多功绩,可到头来抵不过一句功高盖主?哪有这样的道理!

  平战乱,定四区,外来的侵略者,我一个个去打;满目疮痍,我去一个个填我不求名不求利不求自由,我什么都不求,可到头来终究抵不过一句

  功高盖主吗?

  他又想起昔日字字泣血的话来。

  对啊,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啊,他才应该去抱屈啊,可为什么没有人心疼他呢?

  他为什么要这么累?

  死了一次畏首畏尾不敢报仇,怕自己报仇亲手毁掉自己的心血,从此压着自己无法喘气。

  他想报仇吗?

  想,他从想不起来自己父母的样子。

  从那些刑法一招招的使在他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身上时。

  从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逼着练武时,种种的一切他就想报仇。

  他为什么不能随着自己心愿来?

  杀了他。七皇子一声令下。

  周围军士开枪,蔚崇没有躲,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躲。

  砰。子弹落到刀背上发出清脆了一声。

  你在干什么!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

  蔚崇抬眸,祁沛刚想吼他,却看到他微红的眼眶,顿时哗啦一盆水浇灭自己刚升起的小火苗,化为绕骨柔情:你他们欺负你了?

  四方的子弹冲着他们而来,祁沛挥舞着刀挡过子弹,长臂一捞,搂着蔚崇的腰躲过子弹,最后把刀飞出去杀掉两个军士。

  随后他看向蔚崇快速道:你若是好好保护自己,我可以原谅你对我做的一切事情。

  说完后他又想笑,什么时候可以以保护自己为条件跟人谈判了?

  这不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要保护自己不能受伤的吗?

  这人怎么就一直要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呢?还不好好的保护自己,真是该打!

  蔚崇低头,很任性的说了一句:我不想动。

  祁沛无奈,简直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蔚蔚,生死关头,你这句话合适吗?

  蔚崇很难得使了一次小孩子脾气:我不想动。

  那好吧,我动可以了吧。

  祁沛一把把他背在背上,看准了一个军士想上去杀他,然后猛然间他转变方向,蔚崇及时制止:这些人不是七皇子的手下,擒他没用!

  虽然蔚崇说着不想动,但他也不能见得祁沛独自去面对这么多的子弹,他掏出蝴/蝶/刀,快准狠一个回旋割掉一溜军士的脖子,然后刀落到手上,累了:我眯一会,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祁沛:

  遇上这么个人,他能怎么办?

  只能无奈却又带着点宠溺笑意的说了句:懒猫。然后自己一个人面对。

  他留吗?祁沛问。

  蔚崇明白他的意思,在场除了七皇子,谁还值得询问?

  他想了想:看心情。

  行,那我把他留到最后。

  有枪杆子不怕,祁沛就是在枪林弹雨的环境下成长的,这些和那些比起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他很轻松的就解决掉了,然后询问背上的某位大爷:祖宗,心情可好?

  蔚崇都能打得姜阴无法还手,可见实力有多强,七皇子就没有想过说他能死,只能说是他尽力的在报仇了,虽然渺小却对得起他过往的喜欢。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面浮现的尽是一个人的模样。

  他身着月白金线长袍,披风轻轻搭在肩上,满是书香气味的藏书阁让人身上都是一股子书卷气味。

  大开的窗户可以看到碧蓝的蓝天和白色圣洁的时钟,咚沉闷的一声,外面的时钟到达十二点。

  阳光撒在他身上,修长的发梢被风吹起一个卷,他扭头,轻勾嘴唇,眉眼温柔眷恋,光都眷恋的人,怎么可能会甘愿屈居于黑暗啊。

  他轻笑:小朋友们,藏书阁里面的书要小心轻拿哦~

  这一幕,他记了好多年。

  那时候他就在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从此偏爱无度。

  更甚者,连坦尔将军他都偏爱。

  俩人看着七皇子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一副坦然面对死亡的姿态,好像死亡对他来说比活着都幸福。

  心情还可以。

  祁沛听懂他的意思:那我带你回家。

  反正七皇子身中美人血瓷,也活不长了。

  祁沛背着他:我可跟你说,我可不是想来找你的,我只是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计划,本来想着你死就死吧,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想着你还欠着我一百万,你死了谁还我啊?我是为了钱才回来的。

  不是因为你。

  蔚崇闷声嗯了一声,这让祁沛摸不清他的态度,又慌了,你真信了?

  蔚崇轻骂一声:傻蛋。

  说为了钱的是你,说不要信的人也是你,傻不拉几的。

  。

  作者有话要说:蔚蔚:我不想动。

  沛沛: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