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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逃避的壳子(1 / 2)





  医院里,奥兰多靠在手术室门外,不时往里望望,沙拉赫拉着好不容易平静些的阿尔维特坐在对面靠墙的长椅上,低声劝慰着。

  “他什么都没告诉你们?”阿尔维特声音沙哑,满脸疲倦,胡渣子杂乱的遍布下巴,脖颈上几点暗红的斑驳隐隐可见。

  沙拉赫瞥见那奇怪的痕迹,欲言又止。

  “你后面几天到哪里去了?也不跟我们联络,我们又联络不上你,希尔他前天就回来了,伤得……伤得挺重。”

  沙拉赫犹豫再三,还是把希尔之前的情况大致的向阿尔维特说了说,毕竟不管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闹成现在这样,阿尔维特到底是希尔的哥哥,在这件事情上最有发言权,也应该更有资格去调查和询问才对。

  阿尔维特苦恼的捂住脸,沉闷的叹息。

  黑太子难得抓住机会,又怎么会那么轻易放开弟弟?早该想到的。

  阿尔维特本来以为顶多一晚上,哪想到黑太子竟然硬留了他三个晚上,还把他的个人终端收了去,直到得到希尔已经安全的消息才放过他。

  本来阿尔维特听说希尔安全,欢喜的不得了,连那三天的不快经历也随之抛到了脑后。

  可是,当阿尔维特一路奔回宾馆,却没见着据说已经回到那里的弟弟身影,犹如当头一棒,登时将阿尔维特打蒙了。

  幸好阿尔维特之前离开的时候交代过前台的服务人员,他过去一问,得知弟弟真的回来过,才放下心来。

  阿尔维特听说弟弟回来后又离开,以为弟弟是没有见到自己所以出去找了,不敢乱跑,当天便在宾馆房间里坐等了一宿。

  疲惫以极的阿尔维特硬撑到半夜便昏睡过去,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被个人终端的铃声吵醒。

  弟弟自然是还没回来的,阿尔维特接通联络,从沙拉赫口中得知弟弟跑去了奥兰多家,跳起来就赶过去,哪里想到许久不见的弟弟竟然……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从二楼往下跳!

  那……那行为,明摆着就是想要|自|杀!!

  想及此,阿尔维特心头大乱。

  “他……他那时候身上都是什么伤?”担忧着弟弟失踪这些天来可能|遭|受|的|残|酷|对待,阿尔维特不得不这么问话。

  绑架弟弟的那些家伙到底是谁,阿尔维特心里还是有些猜测的,只希望不像他想的那样,不然……

  沙拉赫明白阿尔维特在担心些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没有发生那种事情。只是些外伤还有……肺炎,已经好了,这两天在奥兰多那里休养。”

  阿尔维特低垂着脑袋,脸色难看。

  “可他……为什么要……要……自杀?”

  沙拉赫抖了抖,在脸上挤出些笑容来。

  “这个……其实,我想,应该是误会。”

  “误会?”阿尔维特抬起头来,望着沙拉赫,等待他的解释。

  沙拉赫尴尬的挠挠脸:“呃,这个,其实是这样,自从希尔治疗结束醒来之后,他就一直嘟嘟囔囔着说要走,拦着我们不让我们通知你不说,在医院的时候就试图溜走,搬去奥兰多那里以后也试图逃跑过好几次,都被我们两个给截住。你今天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从窗户里面往外爬是不是?我估计……他又是想逃跑来着……不是什么……自|杀。”

  阿尔维特眼神波动了一下,没说出他亲眼见到弟弟看到自己以后主动放开手的那一幕。

  “你说他,不让你们告诉我他回来了?”阿尔维特接着问话。

  沙拉赫点头。

  “你说他,试图逃跑?”

  沙拉赫额角抽了抽,再点头。

  “为什么?”阿尔维特疑惑不解。

  “这个……我也很想知道,可是,希尔不论我怎么问,就是不说。”沙拉赫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阿尔维特沉吟良久:“是么?我知道了,等他养好身体,我再慢慢问他吧。谢谢你们照顾他,在我不在的这些天里,谢谢……”

  沙拉赫摇摇头:“不用谢,希尔是个好孩子,也算是和我出生入死过的战友,就算没有你拜托在先,我也不会对他不管不问的,何况他那个时候……”

  想起几天前在街头撞见的苍白憔悴少年的模样,沙拉赫默然。那种散发着浓浓的伤痛和绝望到空洞的眼神,实在是让人无法说出口。

  阿尔维特抬头:“他那个时候怎么了?”

  沙拉赫抹了把脸:“不,没什么,就是他的精神状况不太稳定,我觉得你最近还是不要去问他那些事情的好,等他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了,你再找机会问吧。”

  阿尔维特抿唇:“好。”

  “你……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也很不好受,但是,千万别去硬逼他说那些他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我恐怕会起反效果或是刺激到他。”沙拉赫忍不住叮嘱道。

  阿尔维特点头:“谢谢你,我会小心的。”

  沙拉赫松了口气,随后又想到希尔之前的哭闹和发狂时候的歇斯底里,很是不安,补充了一句。

  “你是个好哥哥,他现在很脆弱,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不管他怎么闹,你一定要坚持住,做他的精神支柱才是。”

  阿尔维特看了眼沙拉赫,有些担忧他这没头没脑的叮嘱。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希尔的主治医师格兰跟在悬浮病床后面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阿尔维特第一个跳起来奔过去。

  “希尔!”小声唤着弟弟的名字,阿尔维特护在病床边,跟去监护病房。

  奥兰多和沙拉赫谢过格兰,问起少年的情况。

  “手术很成功,裂开的颅骨没有错位,已经粘合起来了,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伤口愈合良好,没有炎症或其他并发症的话,就可以让他回家休养了。”

  两人高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格兰有趣的扫了两人一眼:“我说,刚才那个不才是小家伙的哥哥么?怎么你们两个也这么激动?”

  沙拉赫脸红了红,奥兰多则将拳头放到嘴边,吭吭的咳嗽了几声。

  “是战友,关系也不错,又是在我们家的时候出的事,我们当然要上心了。”奥兰多找到了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