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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援(1 / 2)





  出主意帮希尔和阿尔维特牵线搭桥的特雷没办法,在希尔软磨硬泡外加哭哭啼啼耍赖皮的攻势下缴械投降,同意与希尔合作,帮助他脱离他所说的只把他当替身,心里并没有“爱”着他的哥哥阿尔维特身边,出去独自生活。

  “你行么你?你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有离开过你哥哥身边多久吧,突然一个人跑出去生活,能行么?一个人唉!”

  特雷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行动不便的希尔,帮他一起偷偷摸摸的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希尔嘶嘶的抽着气,跪在衣柜前面,忍着痛慢吞吞的把衣柜里面自己的衣物扒拉出来。

  特雷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担忧和对阿尔维特不满,帮希尔把衣物叠好塞进旅行箱里去。

  “我说你,真的想好了?”特雷又问了一遍。

  希尔扶着衣柜的柜门站起来,转身面对地铺上还在酣睡的心爱哥哥,眼底一片黯然。

  特雷瞧见了,忍不住垂头叹气。

  “你们两个真是……唉!”

  希尔抿唇,抬手用力擦掉脸颊上的泪水,拖过箱子,蹒跚着踏出卧房,直奔厨房,把平日里常用的特雷亚星球老奶奶送给兄弟两的那对装饰有苍翠松柏和雪花的陶瓷咖啡杯拿出来,用自己的衣服包裹好,小心翼翼的放进行李箱里,上头塞进自己的毛巾和浴巾,然后才闭上。

  特雷探出脑袋,正巧瞥见那浅色浴巾上的血渍和点点可疑污浊,脸白了白。

  “希尔,你要不趁现在你哥哥他还没醒,进医疗舱治好再走也不迟啊,干嘛这么急?”特雷好心的劝道。

  希尔用力摇头,满脸的决绝。

  “不!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了!”

  “希尔?”特雷怔住。

  特雷真的很想知道昨天晚上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闹到希尔居然想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可是希尔嘴巴严得很,不管特雷怎么问,就是什么都不肯说,问得多了就开始哭。

  特雷见希尔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也实在不好逼他太紧,只好顺着他的意思答应他帮他离开,心里想着让受伤的希尔出去呆一段时间对他比较好,回头等希尔想开了就去找个机会跟阿尔维特坦白,好让他把希尔接回去。

  所以,特雷对于希尔提出的要求无比配合,帮他在城里靠近中心步行街的一家小旅馆里订了间房间让他暂住,还把自己的旧个人终端拿来装了个街头买来的公共卡给他用,甚至答应帮他暗中办理好退团手续。

  “你有认识的朋友可以联络?那太好了,拜托他们来照顾你最好,这样我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瞒着大家溜过来看你了。不过,你可要和我保持联系啊,希尔!我可不想以后你哥哥知道我才是背后推手而且又没有照顾好你,把我大卸八块呢!”

  特雷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以后,还算满意,高悬的心放了大半下去。

  希尔把特雷的个人终端抱在怀里,感激的望着特雷。

  “谢谢你,特雷,你对我的好我会记在心里的。以后有机会,一定还你这个人情!”

  特雷挥挥手,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我其实很看好你和你哥哥的,只可惜你哥哥他一点也不知道珍惜,所以呢,帮助你不过是看不过去,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嘿嘿~”

  希尔眸子暗了暗,低下脑袋。

  “不管那结果怎么样,我还是应该谢谢你的。另外……若是哥哥回头让你帮他找我,请你一定要帮我瞒住他,拜托了!”

  希尔说着,眼角又落下泪来,激得特雷小心肝噗通噗通的直跳。

  “你放心!在你气消之前,只要你不说,我绝对不会去跟阿尔维特那家伙吐露半个字的!”

  希尔:“奎宁老大那里也……”

  特雷抹了把脸:“当然也不会说了!佣兵团的大家我都会帮你瞒着的,你就放心吧!”

  希尔这才扯了下嘴角,露出丝笑容来,只是配上那张面色惨白的脸庞,显得很是苦涩。

  特雷又巴拉巴拉说了好一会儿关于独自生活的注意事项,见希尔脸上倦容越见明显,才想起少年昨晚刚被吃了x药的某禽兽哥哥压了一夜,忙跳起来告辞,临走还不忘把自己带来的一管药膏留下。

  希尔独自躺在硬硬的单人床上,呆呆的看着床头柜上特雷留下的那管药膏,无声的流泪,不知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

  再醒的时候,窗外已是黄昏时分。淡漠的光线从百叶窗的缝隙里钻进客房,投射在床前,没有带来光明,反而令屋内显得更加阴暗。

  希尔只觉得头晕脑胀,睁开眼,头顶淡蓝色的天花板旋转着,冒着星点朝他压下来,几乎让希尔就此陷进去,再也出不来。

  希尔伸手摸到那药管,拿在手里翻来倒去犹犹豫豫了许久,脸红了又白,到底还是没有用。

  丢开麻烦的药膏,找出埋在毯子底下的终端,希尔咬牙,拨通了布莱德的号码。

  嘟——嘟——

  半晌后,联络接通,对面传来吵杂的音乐声和布莱德熟悉的低沉嗓音。

  “哪位?”布莱德直来直去。

  希尔颤抖着声音,从嘶哑的嗓子里发出恳求。

  “布莱德,我是希尔……我……我想加入你们的佣兵团,你们还要人么?”

  问出这句话后,希尔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带走了一般,差点就对着话筒哭起来。

  再也,不能回头了……

  那边,布莱德因为周围太吵没听清,说了声稍等,走到了安静些的地方才又开始说话。

  “抱歉,刚才没听清。请问您是哪位?”

  希尔吸了口气,强忍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些,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布莱德愣了愣:“希尔?培训班的希尔尚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