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哇哦！】

  【迪克：哇哦！】

  【斯蒂芬妮：哇哦！】

  【杰森：你要是愿意, 也可以让老头子给你赞助开个画展，标同样的价格，肯定会有人捧场, 不会像这个一样卖不出去。】

  【达米安：提图斯用爪子画的都比这个好。】

  【苏莫：我放弃了，抽象派艺术不是我的菜, 完全没有我能看懂的东西。】

  【提姆：有想过换个消遣吗？[地址]你附近有一家电影院，最近有几个宣传挺热闹的新片上映。】

  【苏莫：好主意，就这么决定了，我要买焦糖口味的爆米花。】

  【芭芭拉：其实你是为了焦糖味的爆米花吧？】

  【苏莫：嘘——】

  收起手机，苏莫歪头想了片刻，决定至少要对得起自己买的门票——她要用5分钟时间把剩下的画作都看一遍，万一只是第一张令人摸不到头脑呢。

  5分钟后，苏莫觉得她浪费了时间，如果说第一张画只是摸不到头脑，那么后面的所有画看下来，她觉得自己可能根本没长脑袋。

  “你喜欢这幅画吗？”

  男人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苏莫侧头看去，是一个陌生的白人男性，他下身穿一条米色休闲裤，上身穿一件深蓝色的卫衣，双手插在口袋里，正看着那幅画。

  “呃，我说不好。”苏莫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不太懂艺术，来这里就是凑热闹的。”

  实际上，苏莫最不喜欢的就是眼前这幅画，有一种令她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邓普拿出揣在口袋里的右手，伸向苏莫，“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邓普，这幅画的作者。”

  苏莫碰了碰对方的指尖：“你好。”

  邓普似乎没注意到苏莫并没有自我介绍，他环顾着这个不算很大的画展，自顾自说道。

  “这是我和几个朋友一起举办的画展，我们走过好几个城市，5天之前还在伊利恩维尔，来纽约是希望能在这里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或者新的投资人。”

  “梦想总会实现的。”苏莫说了句她自己都忘记从哪里看到的心灵鸡汤，随后晃了晃手机，“我得先走了，朋友约了我看电影。”

  “非得去吗？我还想给你讲讲我的这幅画呢。”邓普面带遗憾，“那是个非常精彩的故事，我保证。”

  “或许以后有机会的。”

  苏莫不想再留在这里了，画展里的人本来就少，现在更是只剩下她、邓普、以及一个头戴棒球帽，身穿老式夹克的强壮男人。

  来自于哥谭多年生活的经验，苏莫本能觉得有些不安，她对邓普笑了笑，神态自若地快步离开，似乎只是因为要赶时间和朋友会面，而不是因为她觉得这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