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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2 / 2)

  她这邪脑子一定是到了需要被更多更贵的物质刺激的空档期了。

  从前她根本不关心解及州脸长什么样子的,她只在乎他鸡巴硬成什么样子。

  钟听翻身摸手机时顺便摸了柜上的烟盒和烟夹指环,某珠宝品牌的定制货,缠绕在指上的蛇形,前端立起来,蛇嘴刚好衔住烟。

  她一直认为传统旱烟杆是古今最伟大发明,再不会有比它还方便的吸烟器具了,既不用担心烟雾熏到脸又不用担心手沾到味。

  烟盒凑过来,钟听叼了一根出来,吸了一口才别进蛇嘴里去。

  整个过程除了抓烟盒再没用过手,这就导致那指环凑到嘴边的时候,眼睛被上头镶的红钻晃了一下。

  她当然是个没底蕴和内涵的女人,什么贵什么闪她就要什么。

  早在珠宝商拼命借话营销碎钻不值钱、结婚一定要找送得起多少克拉的男人之前,钟听就清楚明白,以克拉为计量的男人可上不起她。

  结婚?加钱都不行。

  她可不屑用克拉来衡量男人,太便宜,她钟听就是卖也得卖最贵的价。

  一大把钱只是个抽象定义,她得要能塞满一地下室的钱,还是那种有好几个厅的地下室。

  手机一开机,消息源源不断地跳出来,一条接一条。

  钟听那根架着烟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烟头点燃空气似的留下一尾红,腾起的雾在远离她脸的方向升。

  定睛冲着屏幕一眯眼,什么几把名媛群。

  就一群高级婊子。

  高级俩字还是钟听念在自己被拉进来了,替她们抬一抬。

  世界上有这么一群人,他们或天生高人一等,或后来跻身贵圈。

  他们有old money和new money这种专属名词,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美好时代。

  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群人,她们或生来艳魅,或自甘堕落。

  她们有二奶、情妇和金丝雀、傍大款这种专属名词,在这个即使不笑娼、即使出现是因为前者的刚需,但脊梁骨仍会被指一指的荒诞时代。

  不好意思,看不起自己的钟听同时看不起他们和她们。

  谁让她是这种激流勇进时代的恶性产物,爱笑狗咬狗。

  消息上有人在说了,上个月逛Chanel配了多少没用的货,Julien Fournie的高定送过来好不合身哦,要减肥了。

  是啊,换车了,哎呀不清楚牌子也正常,Regera的超跑就是属于小众品牌的啦。

  有什么的,他昨天才送了我一块Audemars Piguet的白金表。

  钟听笑得呛咳,面前没烟但还是扇了扇,手腕上成色极佳的翡翠珠链和嵌着无瑕蓝钻的镯撞在一起,清脆一响。

  看这世界多奇妙,有的是办法能同时满足他和她。

  可惜这份体面维持得不久。

  钟听往下滑到最新消息,配货的已经骂起来了,原因是那男人最近又看上了换车的。

  侧面验证这超跑确实小众,意有所指地报个牌子就跟指名道姓没什么差别了。

  收表的也没好到哪去,火烧眉毛,急得都不管不顾了,直接原地开问:草,刚听说他两个月后结婚怎么办啊?

  礼物变成分手礼物可就不太好玩了。

  没人回答,配货的又说换车的撬她墙角,恶心死了,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换车的让劝架的别理那没用的骚货,讲难听都他妈出来卖的,还得分明白给钱的属于谁了?

  一时间,钟听的手机震个没完。

  吵架的站队的拱火的,一枝独秀的。

  混乱里,‘结婚’这个字眼莫名其妙地印进眼。

  如果让钟听回答,她会说:继续当二奶呗,换个说法而已,跟现在也没太大差别,反正没这个也会有那个的,难道指望种马结婚即从良?

  电视剧都没这么拍的。

  可偏偏在她如此肯定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冒出另一个疑问。

  如果是解及州呢?

  她总也不可能有身份站到他面前说:你什么时候结婚通知一声。

  她连问他除了自己还玩谁的资格都不太有。

  是哦,怎么办呢?